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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冬的阳光

第一章 初冬的阳光

“你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吗?”

“嘿,伙计,我这里有全新的地图,想要来一份吗?只要…”

“让开…亲爱的朋友,旅途带来的劳顿一定已经让你想要好好休息一晚吧,我这儿有一家旅店,价钱好说。”

刚走出老旧的火车站,一堆小贩便蜂拥而至,把原本就不宽敞的出口堵的水泄不通。

这些小贩不但会说本地的几种官方语言,还时不时参杂着中文或是英文词汇,显得很是不伦不类。

“你能听得懂吗?”

夏缇边用手遮住阳光边抬头看着霍科问道。

“呃,能听懂个大概吧,其实很久以前,我在大学进修的专业有一个是有关小语种类的,再加上我本来也对语言方面有兴趣,而且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到处流浪也让我积累了很多语种的基本词汇和语句。”

霍科边用手拨开人群边护着夏缇不让其他杂人靠近她。

在回答夏缇问题的一瞬间,霍科突然沉浸在对过往的回忆中,他曾经有一个挚爱的女友,那是他的青梅也是他的初恋,而她则病死在了霍科十七岁的那个初冬,当时霍科也确实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苦,然而岁月能冲淡一切,似乎再深刻的伤痛也会在光阴的滋养下慢慢愈合,最终算起来,他为她伤悲了二十一年,不过在此之后霍科就已经逐渐开始对感情冷淡了。

不过我好像与她的性格原本就不合,就算真的走到了一起,那婚后生活也不一定和睦吧。

如今的霍科这样想着,虽然不成熟,但那青涩又青春的爱恋确实足够一般人铭记一生,但一生又是多久呢?一百年?两百年?总有痴情人说要来事再相会,可是那或许真的只是个美丽的传说,或者说要是成真了又带了点惊悚的意味。

而今天的霍科能说是饱经沧桑,他也很明白只凭相貌的一见钟情实在是既愚蠢又付肤浅,这也是为什么当他意识到自己是对他身旁的这位美丽少女一见倾心而感到震惊的原因。

“或许我还是不够成熟吧…”

霍科默默低下头,而这时夏缇开口说道。

“那你为我当翻译吧,根据缇娜最后留给我的情报,这个转生者是十年前在这个地方出现过,体貌特征是中年男性,最显眼的特征是有一头红色的头发,据说近十年这里的暴力案件激增,并且大多都是悬案,缇娜的暗示是与那个转生者有关,这样看来他应该很好斗,处理起来有点麻烦,并且十年过去,按照转生者的标准来说,他的能力应该已经成长到了相当难对付的地步,并且我们要尽可能秘密完成这项任务。”

“这也算是为民除害吧,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听不懂这里的人说的语言?”

霍科十分诧异地问。

“对啊,我之前都是通过与动物对话了解当地的习俗的。”

夏缇不以为然地说。

“而且现在你好像又没什么战斗力了,你来之前就不能去找个厉害点的能力抢过来吗?”

“嗯?现在我能预测未来了,至少能保证你调查时少走弯路,而且我只要不被别人发现,就完全有自保能力,唔…心情好还能反杀呢。”

“换句话说你就是又要窝在窝里让我去干活?”

“你在小看后勤工作吗?而且按照你的能力,完全能够去试探他的能力,然后我就可以依此制定消灭他的策略。”

夏缇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她还是一副淡然微笑的表情,完全不把霍科的抱怨当回事,当然,这副表情在霍科看来有点欠揍。

“你的能力不是强力又好用吗?不用出来也太浪费了。”

霍科很不满地问,他的能力又不是没代价,他很反感夏缇完全不把他疼的事当回事的态度。

“…大约三周之后这里会有一场风暴,这是一只老海鸥告诉我的,到时候如果能确定他的位置,我就能用能力很轻易地抹杀掉他,不过如果你能在这段时间内直接干掉他,那很好,这次的报酬都归你,这次给的钱多到足以让你买下一栋大城市的大房子了,这样怎么样呢?你满意了吗?”

“我怎么觉得你对死神给的钱一点也不上心啊?”

霍科有些疑惑地问,实际上他也不怎么计较这点钱,历经几百年来,他自己当然也积累了相当可观的财富。

“因为我真正想要的又不是钱,钱只是人类定义的一堆纸片罢了,我不觉得有什么价值。”

夏缇靠着小桥的栏杆,慢悠悠地说,刚才她是和霍科边走边说,现在他们正途经一条小河。

“你别用这种这些问题搪塞我,而且就算是纸片,也是十分好用的纸片。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是想要转生者的灵魂吧。”

霍科洋洋得意地说。

“是吗?不过反正我也没打算向你隐瞒什么,确实是这样,因为有了这些东西我也的确能做更多事。”

夏缇有些漫不经心地说,而霍科则对她说的话感到有些惊悚。

““东西”?你是完全不把他们当成活物吗?”

“活物不也算是一个事物吗?反正生物到头都是难逃一死,真正意义上的永生一般来说是不可能的,不然轮回的意义就会丧失掉…”

夏缇突然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霍科,这种眼神让霍科打了个寒战。

“所以你很奇怪啊?你为什么会不老不死呢?这根本不合理,也不符合能力诞生的原始意义。”

“不管你怎么说,我倒是对毫无缘由的事没有兴趣,对于纠结过去的事,我更希望着眼未来。”

霍科看了一眼表情复杂的夏缇,用平淡的语气说。

“算了,这也不是我该研究的范畴,如果你自己不关心我也没什么资格对你的能力指手画脚。”

那是因为你偷不到吧…

霍科无奈地想着。

反正现在来说就是她馋我的能力,我馋她的身子,嗯…这种平衡还真微妙。

夏缇摇了摇头,此时太阳又从浓云中探出来了,夏缇又是一脸厌恶的撑起了她的那把黑伞。

“今天是个大晴天啊,你应该最讨厌这种天气了吧。”

“是啊,你听过一句话吗?“任何的黑暗在阳光下都会暴露无遗”。”

“…这句话好像是用来形容罪恶的。”

“其实也可以指代未知吧,未知之所以不被人所知,就是因为它们从未被观测或是研究到,否则它们就处于一种由未知到已知转化的过程。”

“我倒是没什么兴趣研究你能力的原理,但是我只是想要问问,难道已知的实物就不能化为未知吗?”

霍科一脸严肃地问。

“可以,而且很简单,只要忘了它。”

“但万一有人想起来了呢?”

“只要有某件东西彻底被任何“人”遗忘掉了,那它就会遁入属于未知的领域,或许你也可以理解为虚化就是让所有有效的观察者都再也想不起来某一本来存在的“已知”事物。”

“你讲的倒是有点哲学的意义。”

“所以“它”一旦被观测到,那我就无法控制了,所以就会瓦解。”

“这么说你的能力很适合暗杀喽?”

“不只是,我的意思是这项能力只要用出来就可以算是无解的,但是反过来说,别人却很容易就让我用不出来,所以它到底能发挥到多强取决于我能不能被敌方看到。”

“好了,你想偷懒就直说吧,还搬出这么一大段理论,真是无趣。”

“我要是只是简单说上两句你也不会相信吧。”

夏缇笑着说。

午后灿烂的阳光照耀在每个人的身上,这座热带岛屿将迎来一个短暂而又温暖的冬天,而此时这里的安谧也只是真正暴风雨前的宁静。

现在能公布的情报

能力名:虚式

持有者:夏缇•道伊

成长:A

优先级:A

范围:A

类型:因果律

描述:以虚化实,以实化虚,虚实转换。

限制:过程不能被观测到。

备注:该能力对持有者没有任何身体强化。

能力名:沉默录•未来之路

持有者:夏缇•道伊

成长:A

优先级:A

范围:E

类型:无

描述:偷取能力(基础)。目前偷取的能力为随机预测未来。

代价:目前为失去味觉。

备注:该能力相当于本体能力的一种形态。所预测的事不完全受持有者控制。

能力名:不朽

持有者:霍科

成长:B

优先级:MAX

类型:规则系

描述:持有者永远不老不死。

代价:精神上痛觉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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